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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我发现我成了云渺寨的土匪啰啰。

混在一群打家劫舍的大哥中间,弱小又无助。

秉承着来都来了的中式理念,我顺手把人群中最帅的帅哥绑了。

“别这么看着我,我只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。”

奈何行事所迫,只好娶了这颗‘烫手山芋’

没想到夫妻生活意外和谐!

可是有一天,我发现了‘山芋’的秘密……

1

我觉得我的人生很失败。

刚刚思考人生的意义,就意外魂穿。

我坚信一定是妈祖听到了我的心声,要给我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!

摩拳擦掌,我准备好了!

但是,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

眼皮一睁,混在一群健壮大哥堆里,手上人均一把武器。

新奇颠了两下,过了一把女侠瘾。

以为是什么游戏帮派PK线,跃跃欲试。
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,大胡子男手中刀一举,洪亮的声音穿透天际。

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虾兵蟹将纷纷鱼贯而出。

接下来,林子里一片霹雳哐啷,是刀剑相撞的声音。

我凭着自身敏捷的反应能力,找了棵树躲避,自我消化。

刚穿来就玩那么大,我暗暗咋舌。

我先自我打量,一身粗布麻衣。摸了两把脸,自我感觉良好。

但是最为遵纪守法好市民,一时对现在情况不能完全消化。

出于习惯,我用视线不断扫描被盯上的鱼肉。

如果分为三六九等,大概是六。

他们并不普通,也没有大户人家那般大张旗鼓。

也是,谁会没事来这荒山野岭?

来了,基本也只是路过。这里太乱了。

车队领头的是两个身骑骏马的少年,后面是一辆豪华马车。

马车旁边是两排普通家丁,速度不疾不徐。

最让人觊觎的,是后面托着的两大车箱子。

也许是让人垂涎欲滴的财宝,也许是稀松平常的锅碗瓢盆。

真是一场让人着迷的赌博。

情况不对!我紧捏把汗。

还在行走的家丁们竟闻声掀翻货物,货物里的刀剑尽数掉落。

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场。

心如死灰,果然是天崩开局。

到底是做个‘墙头草’还是做个‘搅屎棍’呢。

还在风险评估。

蓦的,看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,那是一张模模糊糊的脸。

只是一角,犹如昙花一现,让人不住的想窥探。

蒙着的帘子渐渐向右移动,马车里男人似要出来,就听其中黄衣少年大喝:

“先生,别出来!待我杀光这些杂碎!”

说完,一刀捅向冲向马车的漏网之鱼。

奈何惜命,躲得角度太刁钻,看的不真切。

帘子上修长如竹节的手指顿了顿,轻笑:“无碍。”

出于好奇,我找准时机向前移动几步。

待男人走出马车,才完完整整的看清如雕塑般完美的容貌。

好似意识到了什么,男人的视线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,又若无其事的观察了四周。

两波人还在厮杀。

土匪的劣势逐渐凸显,在武力落了下风。

以为只是一场在寻常不过的回家探亲。

这时,一个尖嘴猴腮的‘势利眼’目光锁定住我。

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。

那眼神像密密麻麻的细针,我浑身难受。

我忍住向他拔刀的冲动,暗骂了句。

这下不得不加入战局。

一个滑铲,我如条泥鳅般左躲右闪冲到‘大胡子’前。

虽然打架我不擅长,但装模作样嘛……

我嚎了一嗓子,假模假样摸了一把虚汗。

“头,小心!”

说着,我装作不小心,悄悄把‘势利眼’往家丁刀口上推了一把。

力气不大,只是威胁一下,提醒别乱嚼舌根子!

对于我的小动作,‘大胡子’并不在意。

双眼通红,似是杀红了眼。

马车还孤零零在战局中间踏步。

灵光一闪。

浑水摸鱼下混进到了马车旁边。

脚步放缓,背身警惕的用刀挡在身前。

后退几步,撞上一堵肉墙。

下意识四件套,回头、低头、弯腰、道歉。

‘肉墙’一愣,我也一愣。

太丢脸了。

我抚了抚被装乱的衣服,尴尬扯了一边嘴唇。

刚想笑,一想到马上要做的事情。

撇着脸,双眼向上一瞪。

这一撞,傅听松的腰线已经贴上了马车。

下意识扶住抵着身侧的车箱。

眼里闪烁着惊愕。

这么一看,有种‘强抢少男’的诡异感。

我嘿嘿一笑,终于有了女土匪的实感。

下一秒,身体一侧,躲过突然而来的一击。

我用刀一把抵住他的脖颈,挑衅的看着少年。

少年目眦欲裂:“松手!你个杂碎东西,我要剁了你去喂狗!”

说完,正要上前就被挡在身后。

蓝衣少年看着更加沉稳,无声的摇了摇头。

其他人闻声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
大胡子哈哈大笑,声音有种掩盖不住的嚣张。

“哈哈哈哈,好样的!伤了我这么多小弟……”

身边一直紧跟着的‘势利眼’,眼珠子咕噜咕噜转。

眼眸中有着一丝精光。

随后猫着腰,谄媚道:“天马上黑了,弟兄们也累着。不如……”

眼神在傅听松的身上流连,意有所指。

大胡子也不傻,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。

只怪自己太轻敌。

他示意着让小弟们向马车靠近。

少年死死的盯着三人,手上的拳头紧了又紧。

带着人质,少年一行人紧咬不放。

人质乖乖配合着,我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。

‘势利眼’在旁跃跃欲试。

我警告的瞪了一眼,扯下头绳。

马车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。

傅听松的脸具有欺骗性,现在更是低垂着脑袋。

直到现在一言不发。

2

我也信了。

‘咣当’一声,把刀往里推了推。

用绳子将男人双手绑住。

末了,满意的摸了一把骨节修长的手指。

虽然风险有点大,但现在谁叫他是人质呢。

早就想这么做了。

指骨往内缩了一下,我又摸了一把,这次时间要长一些。

傅听松耳廓染上了一层薄红,往后挣了一下,没挣开。

嘴里嗫嚅了一会,吐出一个颤音:

“别……”

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种植物——含羞草

更有意思。

我身体慢慢向前倾,将男人逼直角落。

最后没有办法,举起绑住的双手,抵住越来越近的肩。

这完全是长在我的xp上。

‘势利眼’没有眼力的大喊大叫:“你在干嘛!还有时间在这调情?”

进了林子,就完全是我们这些土匪的主场。

大胡子并不想将外人带入领地,看了眼后面的尾巴,示意将人质丢下。

我犹豫,将衣服撕了一角,蒙上了傅听松的眼睛。

大胡子看见我的态度,犹豫了瞬,转而又一副了然模样。

随着口令,人员自动兵分两路,利用地势很快就甩开一众。

保险起见,还是走了远路。

回到山寨,在众人注视下硬着头皮将人拐进房间。

眼睛上的遮盖物消失,傅听松短暂性的眯了眯眼。

手上还绑着绳子,手腕有些发红。

我轻轻抚摸红痕,从抽屉里找到箱一小罐一小罐的药瓶。

分不清,直接全搬过去。

我问了声:“你都认识吗?”

得到肯定的答案,将药箱推了推。

嘴里带着轻微的诱哄。

“怪自己涂,怕你跑了就不解开了。这是我唯一的头绳,不要弄坏了。表现好,回来就立马解开!”

他犹豫般点头,看了眼手上绑着的红绳,薄唇轻抿。

走到门口,又开了个玩笑。

不出所料,男人伸出的手顿了顿。

出了门,去到大厅。

每次出门‘宰羊’,事后都会进行一场复盘会议。

最后以一顿大酒收尾。

其他人回寨后直接去了大厅,相较于他们,我要晚上一步。

厅里一阵热闹。

除了需要治疗的伤者,人数还是占了一半。

主桌正对门的位置,坐了一个中年女人。

女人闭着眼,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。

女人忽的睁开眼,定定的看着我。

一时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大厅里交谈的人停下,全都等着大姐头开口。

女人眼眸一弯,起身迎了上来。

有点ooc了啊!

我松了口气,有些庆幸。

大姐头从大胡子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,除去‘势利眼’的添油加蒜。

早年的她也是意气风发,干了不少这种事。

如今,颇有种后继有人的实感。

想着,眼神中不自觉的带了些慈爱。

“怎么样,帅吗?”

准备的长篇大论全都堵在最里。

下意识回复了一句‘帅’

几句闲谈,

突然发现有了不少共同话题,试探了几句,大胆开麦。

问道傅听松的处置,大姐头沉默了瞬。

我头咯噔一下。

现在的情况,说和他完全无关是不可能。

甚至他还是参与者。

大姐头靠近:“你想怎么处理?”

这么一说,我反倒不知道怎么回。

女人还在继续说,指着身后一群大老爷们。

脑子懵了。

如芒在背,如鲠在喉。

怎么办?

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一股脑的拍案叫起。

“大不了,我娶了他!”

娶了他……

声音震耳欲聋,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。

大姐头乐了,附和着。

众人也跟着起哄,丝毫没有生气。

甚至因为可能有一顿喜酒吃,还傻呵呵的恭喜。

直到回到房间,

傅听松还乖乖的坐在门口,眼睛时不时的往门外张望。

别说,有点愧疚了。

心里回响着‘势利眼’阴阳怪气的话。

“他这朵鲜花要插在你这颗牛粪上喽!”

心里愈发愧疚。

遵守承诺,将绳子解开,随手一扔。

他看着绳子欲言又止,

感受到我疑惑的眼神,沉默了。

还在想着怎么开口,傅听松先一步开口。

以为会得到‘关进牢里’或‘囚禁’的命令,然后一顿酷刑。

没想到,来山寨一趟,解决了婚姻大事。

双双沉默。

不受控制的将目光放在男人身上。

心又一横,内心啐了一口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
手拍了拍他的肩,

“这也没办法,你说对吧。还不是为了救你?”

“再说你也不吃亏,我也是第一次。”

“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
傅听松在一声又一声的‘劝解’中妥协。

反观还在信誓旦旦拍着胸脯的女生。

说的话越来越缥缈,饼越画越大。

对不起妈妈,我要结婚了……

3

不知道几月几号,反正天气晴。

该来的还是来了……

我如梦初醒,在大姐头带头的起哄下。

行了婚礼。

作为我的娘家人,一众大哥连威带胁,看着男人嘱咐。

一顿酒肉,我哄骗着将傅听松送回房间。

“我们俩,只能醉一个。这次的酒我先挡了!”

前世也混迹了不少酒桌,自认为手到擒来。

几杯烈酒下肚,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
大姐头适时挡住剩下的酒,一把搂住醉鬼的肩膀,转了个圈。

双手一推。

“一个个,看看你们这样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们娶妻呢!”

说完,大汉们恍然大悟,识趣的附和着。

迷迷糊糊的挥了挥手,大摇大摆向着最红的房间走去。

房里,男人一席红衣,风光霁月。

昏黄的烛光轻轻摇曳。

我依靠着门站立,就这样看着。

男人低垂着脑袋,抓着衣服布料手紧了几分。

“你不进来吗?”

风吹得我清醒了一瞬,脚上的幅度渐小。

床上的桂圆枣子早被他清理到一边,留了两处。

一处给自己,另一处不言而喻。

心里泛起点点涟漪。

不亏是自己带回来的男人。

脑子还有点迷糊,心中有个声音咿咿呀呀的回荡。

打了个酒嗝,自言自语:

“不好意思哈,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了。”

“你放心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就山寨知。不会影响你的。”

“但是一时半会,你也回不去。干脆来山寨教书吧!”

交代完,没有听到回复。

困意席卷,强撑着睡意,等着一个答案。

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渐渐染上笑意,我有些恼怒。

傅听松起身倒了两杯酒。

眼皮一碰,又被摇醒。

迷迷糊糊中接过酒杯,就要一口干了。

杯口被两节匀称的长指遮住。

没有看清,动作依旧继续。

下一秒嘴唇柔柔的贴近手指。

温热的触感,让男人愣了几秒。

我下意识向后挪了几步,有些迷茫。

杯子是他拿的,也是他亲手递给我的。

现在怎么个事,只是让我帮他拿一下吗?

他回收手,轻轻磨蹭着接触的部分。

动得几下,磨蹭的部位渐渐染上了红晕。

“不是的。”

傅听松小声反驳,矜持的向前靠了靠。

哇哦,心里吹了个流氓哨。

意外的撑着眼皮。

望着望着视线不觉下移,男人指骨分明,修长干净。

静默片刻。

傅听松手动了动,环住我拿着杯子的手,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
看着有些笨拙鲁莽,与之前谪仙般的气质不同。

他见着我不动,有些急了。

握住我的手腕,好像又被烫着缩了回去,僵持住。

眼皮实在撑不住,想着起来再逗也不迟。

一把握住他的手环住,形成了交杯酒的姿势。

终于成了,终于沉了。

一头栽倒在傅听松的身上,不管不顾,实在是没有力气。

3

不知道为什么,

成亲前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,成亲后我们之间的距离莫名的拉近。

抱怨了一句,寨里的菜吃腻了。

傅听松二话不说,整了一块菜地,活成了种田文。

白天学堂教书育人,下午种菜,晚上还要给我念话本。

给我整的确实不太好意思。

再一次看着男人支支吾吾举着话本摇晃不定的时候。

我宣布了个重要消息。

“你也教教我认字呗!我比他们年龄大,悟性高!傅夫子?”

傅听松犹豫,在我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下妥协。

末了,小声叮嘱。

晚上读话本的活动不能听,虽然每次都面红耳赤。

真是又菜又爱玩。

没事,等我学会了,偷偷看更刺激的。

除了每天习字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调戏两把傅听松。

日子过得还算平静。

所谓居安思危。

几个星期下来,除了最大的麻烦‘势利眼’

没有什么大风大浪。

但按照初次两人态度来看,不会放任傅听松就这么待在山寨里。

成亲的信息被大姐头传了出去,说是让他们沾沾喜气。

直至今日。

傅听松浇完水,开心的拔了几颗成熟的小菜苗。

等进来就看到一坨不明液体躺在床上。

他抿唇轻笑,缓缓凑近一把将人拉了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顺势揉了一把男人的手,笑呵呵的扑进怀里。

他后退一小步,解释道:“刚刚浇水,身上脏。”

说罢,给我看还新鲜的菜。

眼神还带着微不可察的兴奋。

书是找人借的,请教了寨民种植的技术。

我疑惑:“这才多久就长好了?”

傅听松闻言摇了摇头,亲手替我整理衣摆上沾的灰。

“豆豆家里送的,想早点让你吃到我种的。”

声音在我的笑容下愈发的小,

最后干脆不语,转身去了厨房。

我百无聊赖,左思右想。

灵光一闪!

干脆去骚扰大姐头好了。

房间内灯火通明,时不时传来激烈的讨论声。

我远远的蹲在房门外。

天空突然出现低沉而急促的鸟鸣声,打破了这片刻的平静。

房间内的声音越来越激烈,偶尔传来的重物落地声。

声音蓦地停了,毫无预兆。

我心咯噔一跳。

猫腰靠近,贴着窗户就见几道隐隐约约的人影相互交错。

门啪的一下被猛的推开。

一道熟悉的人影往外退了几步,嘴里带着几分狠意。

我定睛一看,

这不是‘势利眼’吗?

而后若有所思,

我就知道。

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追了出来。

是大姐头。

下意识往房间里看了一眼。

几具身体斜斜的躺在房间的各个角落,鲜血淋漓,不堪入目。

大姐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,随后大喊道:“快去喊人!”

与‘势利眼’对视了一眼,后退一步就要跑。

‘势利眼’一咬牙,抬腿就要冲我跑来。

刚前进一步,大姐头的动作更快,一把横在他面前。

“你的对手是我!”

跑出院子,就看到路过的大胡子和几个位高权重的当家人。

我急急忙忙的一把拦住几人,语无伦次。

在几句话的拼凑下,其中几人反应过来。

大胡子对此更为愤怒,好在还算冷静。

在就觉得‘势利眼’不对劲,如今敢直接对寨主动手,势必早有准备。

喊过几个路过的小弟,低声耳语几句。

提着大砍刀向院子走去。

我暗骂一句,“不好。”

傅听松还在厨房,对于‘势利眼’他们来说,是个香饽饽。

果然,等我跑到厨房,地上已经躺着几个熟悉的人影。

吃了一惊,绕过他们直奔厨房。

里面很乱,四处都是枯枝烂叶,时不时掺杂着破碎的碗。

刚踏进,有几个小姑娘拿着棍子就要打过来。

“等等!”

我连忙出声阻止。

小姑娘们自小在山寨里长大,耳濡目染间,有些拳脚功夫。

这一棒子下去,恐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十几年。

颇有种劫后余生的实感。

躲在厨房里的还有几个人,但是没有傅听松。

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
拿着棍子的小姑娘心有神会的摇了摇头。

“傅大哥在这之前就回去了。”

回去了?

交代完几句,匆匆忙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仅一炷香的时间,山寨里的环境就变了个样。

平时不起眼的同事,揭竿而起。

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。

就这样过去风险实在太大。

思及良久。

贴着墙,绕了个远路。

好在运气好,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房间。

房间门前的空地里有几具尸体。

除了尸体,猛然发现大姐头、大胡子还有‘势利眼’都在。

还有一个不速之客——上次那个沉稳少年。

他们还站在门口,看不清楚门内的情况。

我焦急的向前走了几步。

门内的情形愈发的清晰。

傅听松坐在桌案旁,丝毫没有被影响。

旁边的中年女人正举着菜刀对着他,眼里带着疯狂。

那个人我认识,是厨娘孙大妈。

万万没想到。

少年一言不发的盯着屋里一举一动。

反观傅听松,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。

‘势利眼’还在和大姐头与大胡子纠缠。

抽空往房里看了一眼,脚上的步伐在渐渐靠近。

“可惜菜凉了。”傅听松可惜的感叹一句。

孙大娘轻嗤一声,用力一踢,包括餐盒在内桌上所有的东西倒了下来。

男人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顿了顿。

茶杯还在手上,是上次下山一起买的。

感觉有点可惜,不管是菜还是茶具。

还在发愣,房间里面突然发出女人痛呼声。

什么情况。

小蓝进去了吗?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来了,但对于他的行动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。

上次嘛,就是败在我的英明神武之下,少年不要自卑。

我自信满满。

刚准备上前,后背出现一只手。

回眸看去,小蓝正着脸,也不说话。

和个‘闷葫芦’一样。

看我看过了,伸着的手又缩了回去。

他怎么没有声音啊?什么时候过来的?他不是在里面打架吗?

我一头问号。

4

还没思考出答案,战场就结束了。

孙大娘死得很痛苦,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还在流血,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。

想营救孙大娘的‘势利眼’被压得动弹不得。

危险解除了。

小蓝走上前,只听骨头咔嚓一声。

‘势利眼’彻底说不出话,支支吾吾被拖了下去。

大姐头似早有预料,弯腰谢过。

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
小蓝无奈扶额,抱拳推了出去。

小黄被领着后衣襟脱了进来,嘴里还塞了一坨破布。

这是真狠啊。

我就站在几人最后面,虽然不显眼,但从大门口一眼就能看到。

小黄看到我,用力的将破布吐出。

呸呸呸了几句,怒气冲冲的指着我。

“就是你!我要杀了你!”

嘴里的脏话变成了一堆乱码,手舞足蹈。

身后的少年神色一变,直接上手捂住。

大姐头与傅听松还在交谈,空隙间向小黄瞪了一眼。

感受到男人不善的视线,小黄撇嘴委屈。

还没放弃,等傅听松转头间隙,龇牙咧嘴。

这种想打又打不着的模样最爽了。

我内心哈哈大笑,伴随着奇怪的异样。

猛然发现傅听松不再是原来的人夫小甜甜了,升级成金大腿。

莫名的失落感充斥着全身。

脸上也不自觉的带着苦笑。

原来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。

有点挫败。

大姐头一招手,乐呵呵的决定做主请客招待。

这次他们是主角。

宴席上,不自然的与几人保持距离。

一屁股坐在大胡子大哥旁边。

小黄满意了,离我先生远一点!小贼。

由于对山寨的印象还停留在劫人劫财的回忆中。

神色中流露出满满的嫌弃。

但在几杯烈酒下,漏出了原型。

我真是呵呵了。

一直在默默观察几人,酒没有喝多少。

直到一大堆人横七竖八的交叠着,就连小蓝也打着酒嗝漏出不属于人设的笑。

长桌中间的大姐头眼里还是一片清醒。

见我还在呆愣愣的盯着酒杯,一脸揶揄道:

“你家男人喝醉了,不送回去吗?”

被点到名,有些懵。

下意识看着男人。

傅听松有些放纵,多喝了些。

脸上带着些许醉意,手上的酒杯还在不断的倒酒。

闻言,眸光潋滟,期待的看着。

在两人的注视下,有些犹豫。

谁料小黄如回光返照弹射起步。

嘴里大声嚷嚷:“不行!我来扶,不给……不给那个女流氓!”

男人不动声色的踢了醉鬼黄一脚,矜持的磕了声,故作柔弱。

小黄‘嗷’的一声,眼泪花花的彻底睡了过去。

一日夫妻百日恩。

我自我催眠。

迈着小碎步,一把抱住傅听松的手臂,将人拽了起来。

站起来的人有些歪歪扭扭,一下没站稳直接扑进我的怀里。

顺势一头埋进颈窝里的男人嘴里带着小人得志的笑。

意料到什么,我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他腰上。

“别乱动!”

大姐头见此,连声啧啧啧。

笑着将人敢出门外。

总算是将人带回房间,头上可谓是一头鸡毛。

有些生气。

手上一推,傅听松无力的倒在床上。

见此,我深吸一口气,平复一下此刻的震惊。

他眼神迷离,衣服因为刚刚动来动去有些许褶皱。

嘴里还在一深一浅的呼吸。

手往后微微挪动着,最后抓了一下床单又松了手。

男人见我不动,嘴里唤着我的名字。

与往常不同,声音带着点勾人的倦意。

见我上前,满意的轻笑。

真是个鬼魅啊!

忽然惊醒,后退几步就要走。

傅听松有些懊恼,努力直起身,奋力抓住白皙的手腕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是害怕了,还是恼我骗了你?”

我沉默的停下脚步,在他眼里,就是默认了。

傅听松心头涌入一股委屈,借着醉意,一把将人拥入怀中。

抽抽噎噎。

我拍了拍他的背,等他的回复。

男人脑子混沌,一时回答不上来,只能哭哒哒。

最后语气里有些着急,但是脑海里的困意实在抵不住。

只能握紧手腕,认真嘱咐,等我醒来解释。

我叹了一口气,拖着大坨挂件重新摔倒床上。

毫无心理压力,一起躺在床上。

5

第二天清晨

大厅内陆陆续续有人起来。

对此大家多数已经司空见惯,更甚者还会互相调侃睡姿。

小黄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脑袋挨了一巴掌,咋咋呼呼的就要寻仇。

刚睁眼,就对上小蓝平淡无波的白眼。

“怎么是你?”小黄后退几步拉开距离,看向其他地方。

“先生呢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小蓝无所谓。

闻言,小黄顿时炸毛。

“你怎么会不知道?该死,让那个女人得逞了!”

“先生,先生等我!”

睡眼惺忪,想要翻身,莫名的感受到一阵禁锢。

谁啊?

下意识用手向前推了推,没推动,手上温热的触感很陌生。

顺着布料向下滑动。

“你在干嘛!”少年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
猛得瞪大眼睛,抬头与傅听松四目相对。

想起少年凶狠要吃人的态度,一股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挣脱束缚坐了起来。

回头捏着他的脸威胁:“不要乱说!”

说完弹射起步,冲出房间。

小黄一脸惊愕,随后要伸手抓住女人。

傅听松阻止。

小黄委屈巴巴走进房间,左右打探。

“该回去了吧!少理那女人。”

罢了,补充道:“她就是贪图你的美色!要不是你在这,我早杀她一百八十遍!”

傅听松微微起身,整理好床单被套,对着衣服有点犹豫。

很重的酒精味,难闻。但是上面……

小黄一脸便秘,苦口婆心:

“她对你是假的。”

他反驳:

“她就绑了我一个人。”

小黄无语:

“就是看上你的脸了,先生!”

他甜蜜:

“她和我成婚了!还给我准备了书房、菜地。”

“有危险,第一时间去找我……”

傅听松还在絮絮叨叨,脸上时不时漏出淡淡红晕。

这时候小蓝也来了,站在小黄身侧。

傅听松表情一僵,恢复了一贯的淡然。

等磨磨蹭蹭的回到房间。

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,手里拿着几张纸。

听到脚步声,瞬间变得如沐春风。

放下信,起身迎了上来。

还没完全接受小甜甜变成杀伐果断的大佬,心里有点抵触。

不动声色的绕过男人。

傅听松感受到明显的疏离感,受伤且不自然。

早就习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,虽然一开始还没有适应。

狗尾巴似的跟在女人身后,眼巴巴。

“昨天的菜被弄倒了……”

说到一半,眼里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阴狠。

随后委屈的伸手拽着女人的衣角轻轻摇晃。

“种得菜还没长好,但是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。”

脑子闪过被孙大娘打翻的桌子,好熟悉的场景。

我淡淡的‘嗯’了一声。

傅听松就坐在我对面,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。

夹着虾仁的手顿了顿,方向一转,毫不客气的一把塞到他嘴里。

傅听松一愣,下意识嚼了两口。

食物顺着食道咽了下来,他有些后悔。

懊恼的低垂着脑袋,眼神还时不时瞟向筷子。

这有什么,这几天不都是这么过的。

想当初,为了威逼利诱哄骗男人吃下我做的菜。

直接将罪恶的手伸向他白净的脸。

一边握住小帅脸,一边夹着菜直接往嘴里塞。

看着男人涨红的模样,颇有种强迫民男的既视感。

再后来,自认为用美食完完全全占领了傅听松。

思绪回笼,咬着筷子纠结。

6

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。

没好意思问,也不知道大姐头怎么和他们谈得合作。

大概是成亲前吧,已经不重要了。

几个月转瞬即逝,对于傅听松的身份,任是一无所知。

但是对他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。

再次看到门口的男人,给个台阶就让他下了。

小黄还是对我不顺眼,对自家先生更是恨铁不成钢。

一有机会,就找各种机会抹黑。

但是都被打了回去。

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。

小黄左思右想,灵机一动。

欢快的跑向小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,并翘首以盼。

有个见人就咬的闯祸属性拉满的同事,小蓝选择尊重他人命运。

于是睁眼瞎般,无论小黄说什么,都只回答‘嗯’

“这个坏女人!不能再让先生陷入‘水深火热’当中了!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们该做些什么!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如伪造封信让先生回去吧!我觉得这个山寨有问题……”

嘴里还在叭叭讲,听的人早已离开。

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,小黄不满的回头抱怨几句。

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空白。

小黄跳脚,但一想到等会要做什么,立马就大度的原谅小蓝了。

安稳的过了几天。

小黄就想个游戏NPC一样,每天固定打卡。

不同的是,脸上的笑容日益增大。

终于一天,小黄带着信,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
对着我的臭脸,难得有了一丝笑。

我不屑嘲讽道:“怎么舍得笑了?”中彩票了?

小黄‘呸’了一声,认真的盯着傅听松。

半响才施舍般看了我一眼:“哼!要不是先生,我才不会来!”

心里抱着反正就要走了的想法,傲娇昂着脑袋。

看完信的傅听松伸手就着烛火将信点燃。

小黄面露菜色,着急的向前走了几小步。

最后转头将怒火对向我。

“是你对不对?就你蛊惑先生的!我要杀了你!”

傅听松在这,我一点都不害怕,

反倒身体向男人一偏。

意料之中 我趴在他怀里,不经意般抬头。

做作般‘嘤嘤’哭泣。

傅听松读懂了寓意,也装腔作势般安慰,一声怒斥。

小黄委屈呐喊,郎情妾意!

悲愤交加。

看着少年跑出去的背影,我调侃道:

“他好想巴不得你回去。”

他抱着的手一顿,弯腰埋进怀里,闷闷不乐。

最后吐出三个字——不回去。

我好奇,终于问出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。

“你不回去,家里不会找你吗?”

“不会,只有你,只有你会找我。”

“怎么说你也是……”不好形容,毕竟这种王公贵族的我也不太了解。

话到嘴边欲言又止。

傅听松轻笑,侧头薄唇贴了贴。

讲他凄凉的身世娓娓道来。

我心疼的抱抱男人毛茸茸的脑袋,安慰道。

“没事,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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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7:28: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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