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母被人搀扶着踉跄走进屋,捧着骨灰盒的手臂剧烈颤抖。她哭得失语,
顾父在一旁哽咽解释:“赫言……只剩下这些了。”这情景,和上一世分毫不差。
为婚礼而做的尖长红指甲深深掐入,掌心传来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。在喧闹混乱中,
我僵在原地,纹丝不动。亲朋好友围拢过来,擦着眼泪让我节哀。我缓缓抬头,
脸上毫无波澜:“节什么哀,死就死了,还拿骨灰来干嘛,晦气。”我疯了。伤心疯了。
众人看我的眼神无比怜悯。妈妈抱着我大哭:“冉冉,你别吓妈妈!
”商场上一向雷厉无情的爸爸也红了眼,握着我的手微微发抖:“爸爸知道你爱赫言,
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伤心,但人死不能复生……”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顾赫言。
他换季风寒咳嗽不止,我心急如焚请来全国名医给他诊治。亲手为他熬煮汤药,
无微不至地看护了一个月。顾赫言拗不过我,喝下药还冷言冷语:“一点小毛病大惊小怪,
你就是闲的没事干。”我心头满是苦涩,但想到他好歹喝了药,
挤出一个讨好的笑:“你的任何事情,对我都不是小事。”“你身体不好,
那我跟谁白头偕老啊?”他嗤笑:“我死了,你抱着我的牌位过一辈子就行了。”后来,
我的确这么做了。上一世,首富独女嫁给一个牌位。白天我伺候公婆,养育他领养的孤儿,
将顾氏公司拉上正轨。晚上,我抱着牌位泪湿枕头,渴盼在梦里见他一面。能再见他一面,
我死也甘愿。在我将首富之位交给养子那天,心愿实现了。
顾赫言牵着他的小青梅出现在我病房里,宣布孤儿其实是他们的亲儿子。
原来当年他假死逃婚,和青梅跑去国外二人世界。而这一切背后的支持者,
正是眼前的顾家夫妻。我看着两人做出因为丧子而万分悲痛的养子,
忍不住冷笑:“人都死了,伤心有什么用。”“既然无缘,那我就不嫁了,
请顾家立刻将百亿嫁妆退回。”原本哭得倒地的顾母闻言瞬间弹起,
睁圆了眼睛:“这怎么行!”顾父跨步遮住妻子的丑态,